當外來種踏進元根的耕地時,第一課會面對的是,
計算時間的單位不一樣了,面對工作的scale不一樣了。
使命深了、目標大了、週期長了、輪廓糊了,
不再只有完成面會不停被退稿,
而是任務的執行方式或宗旨本身,
就經常被挑戰、修改、甚至沒有定奪之日。
以前接包的美工,與發包的元根,是一個生產線的兩端。
美工必需具有充份呈現任何內容的應變能力。
難處通常在於鼓勵業主端出材料、描出心願。
想說的事才是主角。用容物,來決定容器。
對於元根而言,材料放在心中太多太久,什麼都有,
一千字?關鍵語?半小時?八頁?
怎麼表演才是重點。依容器,來選擇容物。
一廂情願訂定表達的規格,將無法充份地傳達內容,
就像參展與雜誌發表那般。
而未受約束的內容,又難以消化吸收,或是吸引目光。
類似集居之體這般。
有時候表演形式能幫助故事輪廓的描繪,
有時候動人的劇情能啟發呈現的手法。
你動我動,我不動你不動。
又等待,又斟酌。
住宅怎麼圖譜?圖譜怎麼住宅?
我們期待一種,想法來回拋接、而成果愈滾愈亮的工作過程。
卻很難避免落於,互相等待對方拋球的困境。
讓人感歎效率與意義兩全之難。